马一浮蠲戏老人致《张立民先生书信》:乱世中的文化之光在民国文化的灿烂星空中,马一浮先生宛如一颗耀眼的巨星。他以“蠲戏老人”为别署,一生与学问、文化相伴,其深厚的国学造诣、独特的哲学思想以及精妙绝伦的书法艺术,都成为那个时代的文化瑰宝。而他与张立民先生的书信往来,更是一段不可多得的文化佳话,承载着学术的探讨、人生的感悟与时代的印记。马一浮,名浮,字一浮,后改字一佛 ,号湛翁 ,浙江会稽(今浙江绍兴)人。他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聪慧,对百家之学、经论典籍、佛道经典、诗词文学等广泛涉猎,博闻强识,思想深邃。其一生追求学问的真谛,传播传统文化的火种,秉持着淡泊名利的高尚品格,在喧嚣尘世中坚守着自己的精神家园。这封致张立民先生的书信,写于1938 - 1940年的抗日战争时期。当时,山河破碎,国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,教育体系也遭受重创。然而,马一浮先生怀着坚定的信念和对国家、民族未来的深切期望,在四川积极筹备“复性书院”。他希望通过书院教育,培养出具有高尚品德和深厚学识的人才,为国家的复兴积蓄力量,延续文化的脉络。在信中,马一浮先生首先着重强调了书院教育独立性的关键意义。他明确提出:“如果创办书院,只需要政府承认,而‘经费一层,不能依赖政府’。”在他看来,书院只有独立于政府体系之外,以宾礼的形式与政府相处,才能确保讲学自由和学术的纯粹性,避免沦为政治的附庸或追逐功利的场所。
展开剩余63%教育的本质在于培育人的品德和学识,使人能够明辨是非、洞察天地之道,而不是为了迎合政治需求或获取经济利益。这种对教育本质的深刻洞察和对书院独立性的执着坚守,在那个动荡不安、人心浮躁的时代,显得尤为难能可贵。除了关注书院的独立性,马一浮先生还在信中深入阐述了他对于心性修养和儒家传统的重视。他倡导通过研读儒家经典,如《四书》《五经》等,来涵养人的内心世界,使人领悟天地间的大义,明白为人处世的准则。他坚信,只有当一个人的内心修养达到一定的境界,才能在行为举止上展现出高尚的道德情操,真正实现“知行合一”。他认为,儒家传统中的礼仪、孝道等观念,是规范人们日常行为的准则,通过自觉接受这些道德教化,可以使人克服自身的私欲和不良习性,回归到本性的清明状态。这种对儒家传统的深刻理解和推崇,并非是盲目复古,而是基于他对当时社会问题的深刻反思和对人性本质的洞察。在战乱频繁、人心惶惶的年代,儒家的仁爱、礼义、诚信等价值观,为人们提供了精神的寄托和行为的指引,如同黑暗中的明灯,照亮人们前行的道路。马一浮先生在信中也流露出对张立民先生的深厚情谊和殷切期望。他们虽未曾谋面,但通过书信往来,已然心意相通,在学术探讨中互相启发,在艰难时局中彼此鼓励。马一浮先生对张立民先生的才情学识表示赞赏,对他的为人处世深感欣慰,并希望两人能够携手共进,共同为书院的教育事业、为学术的进步、为民族的复兴而努力奋斗。这种志同道合的友情,在乱世中显得格外珍贵,不仅给予彼此心灵的慰藉,更成为他们坚持理想、不懈追求的动力源泉。从书法艺术的角度来看,这封书信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。马一浮先生的书法风格独特,各体皆精,碑帖兼取。他的字迹高雅古朴,气韵生动,尤其是行书信札,柔中带刚,充满了浓郁的书卷气,是典型的文人书法。在书写过程中,他对笔法的精妙运用、对结构疏密的巧妙安排以及对整体气韵的精准把握,都使书法作品充满了灵动的生气和独特的韵味。他的书法既有魏晋风骨的清高、冷逸,又有唐宋气韵的醇厚、典雅,在民国书坛独树一帜,备受推崇。观赏这封书信的书法,仿佛能够穿越时空,感受到马一浮先生在书写时的心境和情感,领略到他的艺术魅力和文化底蕴。这封书信不仅是马一浮先生与张立民先生个人之间的交流记录,更是民国时期文化交流、学术探讨的生动写照,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精神风貌和文化底蕴。马一浮先生在信中所表达的教育理念、学术思想以及对文化传承的坚定信念,对于当今社会依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。它提醒我们,在现代教育中,应当坚守教育的初心和本质,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品德修养,避免教育的功利化和工具化;在文化传承方面,要重视传统文化的价值,深入挖掘其中的智慧和精神内涵,让传统文化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。《马一浮蠲戏老人致<张立民先生书信>》以其独特的历史价值、学术价值和艺术价值,成为我们了解民国文化、领略大师风采的重要窗口。它是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,承载着马一浮先生的智慧、情怀与担当,也激励着我们在新时代不断探索、传承和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,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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